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

關不了的三人對講機

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,傳來一位睽違已久的朋友的訊息。按奈不了心中的狂喜, 趕忙撥了過去,換來的卻是無人接通的失落。

後來,總算等到她搖電話過來,熟悉的聲音,叫我益發想念。我們倆,就是像是 一部喋喋不休的對講機,說不完的話題,交換著彼此的生活和消息。可惜,時間緊 湊的她,獨剩當晚得空,其他天數,早已給人訂座。

我怪她沒早給我通知,或許我能拿到假期和她聊天。現在,衹剩三天,東湊西擠, 也挪不出來了。萬般不捨掛上電話,心裏有種悵然在滋生著。

此時,小可愛恰好來拿上海紀念品,我們聊起時,她也覺得可惜。怎知,過後卻又要大家一起過去找她。

在十萬火急的短時間內,我才把自己整裝好,出現在他們面前。車子奔往另一邊港的過程中,三人的回憶又一個一個飄出來湊熱鬧。 那麼久沒見的Sam,究竟變得怎樣了?好期待能夠見到她,那種親切又溫暖的笑 容,總是在心裏綻放著。

2011年4月29日 星期五

状况连连的峇厘之旅

早前,我和四位朋友飞到印尼峇厘岛。原本,该是六人的行程,却因为有位朋友过海关时出状况,无法随行。

我们五位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抵达峇厘Denpasar机场。通过朋友所给予的电话号码,我们找到了又便宜,服务又好的司机兼导游,Ah Yi。

他不只当我们的护花使者,帮我们在Ulu Watu赶猴子,还贴心提醒我们要注意眼镜和其他名贵物件。因为那些猴子都经过专人训练的扒手,趁旅客不注意时,抢走东西,以便到他们店去消费或赎回被抢物件。搞到戴眼镜的朋友都战战兢兢,看到猴子,即惊慌失措,四处乱窜。

他还教我们一句峇厘话:“Liang sing lapis.”(意思是我没钱。)这句话,成功让我们在机场包装部获得折扣呢!
气势磅礴的Ulu Watu悬崖、美味的Jimbalan沙滩烧烤海鲜餐、唇齿留香的猪排、风景优美的火山、辽阔无比的壮丽梯田、无处不在的雕刻品等等,都在在体现出峇厘的迷人风采。

除此之外,那些兜售纪念品的小孩,经常神出鬼没纠缠着我们。他们也曝露了峇厘贫穷的一面。望着他们渴望的眼神,我却爱莫能助。因为,要是向其中一位买了,其他的小孩肯定会蜂拥而来。

原以为,四天三夜的峇厘行,会随着我们满满的纪念品和心满意足的心情而结束。殊不知,飞机却临送秋波,除了让我们在飞机场巧遇电视主播陈薇薇,亲切和我们合照外,也留给我们一个惊魂的夜晚。

那天,乌云满布,飞机总是碰上急流而摇晃不已。半途中,整架飞机还摔一下,令在飞机内的我们开始忧心忡忡。

空中小姐通过播音机告诉我们,说遇上急流,要我们绑好安全带,准备好救生衣,乖乖坐在座位上,等待下一步的指示。

我们的冷汗,其实已在涔涔下着;莫名的恐惧占满四肢百骸。这时,管他是观音如来佛耶苏还是阿拉,总之能够拜的就乱拜一轮,祈求平平安安到达。

总算,一轮震动过后,逐渐恢复平静,飞机顺利往前进。即将抵达机场时,原已放下轮子,只差一步就动到地上的飞机骤然再次腾空起飞。我们在毫无预警下,当了第二次的惊弓之鸟。原来是雨下得太大,飞机师看不到前路,惟有再次起飞。

阴差阳错中,飞机载我们这几位井底之蛙,参观槟城的飞机场。服务周到的他们,还给我们半小时的空档巡视机场,顺道添香油钱拜一拜五脏庙。

“我们真是大牌的天皇巨星,特地包飞机去槟城吃一餐辣死你妈又回来。没人比我们更威水了。”惊魂未定的朋友还有心情说笑。

威水史,都是我们用心惊胆战经历换回来的。峇厘行,也是我们至今为止,最刻骨铭心的旅行。

刊登在貳零壹壹年肆月廿玖日的中國報副刊《悠遊天下》


海角有話說:


這篇文章是去年六月的投稿,相隔差不多十個月,才開始刊出,真讓我有點意外,哈哈。。還是朋友通知,我才知道。所以說,付出,一定會有收穫。雖然,過得有點久,哈哈。。

2011年4月28日 星期四

离家的心酸

每次,从家乡回公司上班,手上一定拎着许多袋子,好像要把整间家的東西,全都搬上来,得搬两三轮才能搬完。 

坐在走廊长凳上的同事看见了,总笑说:“每次都看你大包小包的。”

“是咯,刚从家乡回來。”我微笑应道。

很多時侯,这些袋子并不轻。若遇上当天风大,原本整齐的头发,还会在风中起舞,换来一位披头散发的疯女人。下雨更不用说,手上样样东西都重要,却沒手拿雨伞。

加上穿高跟鞋,奔走在公司和停车场之间,那不算远亦不近的距离,更狼狽不堪。但是,我却甘之如饴。因为,通通是老妈子的爱心。

“家里的水果拿一些去吃啦。”

“你不是说沒饼干了吗?从家里带去吧!”

“糕点蒸好了,帶点去公司吃。三餐记得要吃。”

每个叮咛,皆有老妈子的关心。所以,食物越带越多。每个星期一,正是我最忙碌,也是拥有最丰盛早餐的一天。

昨早,离开家们前,突然下起滂沱大雨。原本在睡梦中的老妈子,随之醒来,身旁伴着老姐的两位小瓜。

他们看着我走来走去,而老妈子帮我提东西。耐心在们口等待着我弄妥车内的一切。

“妈,雨很大,快进去!”我在车内喊道。但巨大的雨声,掩盖了我的声音。她好似听不到,依旧佇在原地,看着我。

其实,我怕她淋雨生病。她才牙痛刚好,发病的话,搞不好会再挑起无法忍受的痛楚。

终于,我的车头摆向往村外走的方向,缓缓前进。我看不到她伸出來的头,可门仍未关上。

我不敢回头望,回眸,眼泪就会趁机脱眶而出。

不知怎的,愈来愈舍不得离家。回公司上班前,总会历经一段内心的挣扎,像是一条绳子,绑在家的柱子上。离去前,要狠狠脱开心绳,踩着油门,把家远远拋离,到看不见为止。

正如每到星期日,老姐夫妻总是会想尽办法叫女佣带他们出去兜风,他们才趁着短暂的空间缝隙,偷偷溜回家。然后,回到来的小家伙,开始找妈妈。

“妈妈去做工了。”女佣照实告诉他。

“没有啦!妈妈在房间。”不肯面对现实的他,要推开每扇们,看不到妈妈了,才默默接受,没吵也没闹。

有时候,挺心酸的。小孩子半夜吵要妈妈,更心疼。这是讨生活的代价,城市变成家,家乡成宿舍,来去匆匆。

因此,我不断不断提醒自己,趁现在还能够每星期回家时,一定要保持这样的习惯,莫待日后方追忆。

所以,我从不介意別人会否把我当乡下妹看待。皆因,所有大包小包,是一位母親希望女兒吃饱睡暖的小小心愿。那么,我多带几包又何妨?

已刊登于贰零壹壹年肆月廿捌日的中国报副刊《心情分享》

海鮮海鮮我愛你

雖然,海角生是漁村人(死就還不知道是哪裡的鬼)。對於海鮮,每次都是餐桌上必有的菜餚。

但是,我熱愛海鮮的程度,並沒因此而減少半分,反倒是愛得如痴如醉。舉凡屋主婆菜餚裏,有出現海鮮的身影,我的口水先在肚裏流。當然不可能在外面流,會造成二度污染新鮮的菜餚。

上個星期,從沙巴公幹回來的屋主婆兒子,帶來好多新鮮生猛的海鮮,把冰箱塞得透不過氣來。
那些睽違許久的大蝦,總算重回餐桌上。它們羞澀得全身通紅,浸在薑絲的湯色中,宛如一條條生龍活虎的大蝦,正向我施以誘人的魔爪,說著:“吃我啦!吃我啦!”

奇怪,我又不在沙漠,怎會出現海市蜃樓啦?

可是,舉筷時,我停在半空中很久很久。因為,要顧及其他人仍未吃。吞了吞口水,拚命扒飯,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過垂涎欲滴的大蝦。然後,心算著有多少隻,得留多少隻給後頭沒吃的人。

這是一種習慣。在家裡時,雖然老媽子總叫我吃多點,堆疊如山高的菜餚,我卻不敢多吃。一是怕肥,二是吃得太多,遲吃的人就要吃菜渣。我就曾給家人說過,所以,要稍微收斂。

有時,連好吃的菜餚,我依然堅持著少吃為妙的原則。就這樣眼巴巴看著愛吃的菜餚,送給了關在籠子好命的狗兒時,然後,暗暗扼腕。

搥胸頓足的海角@寫於貳零壹壹年肆月廿伍日@

2011年4月27日 星期三

無悔的旅行歲月

星期天,丹霖那臭小子,依約抵達我家鄉。身邊,還帶了位媳婦兒來見我這位肖查某(反正在他口中,找不到一個好的字眼來形容我。)。算是有點驚訝,還以為昨晚他脫口而出的“查某朋友”是開玩笑的。

三個月多前,我反唇相譏轟炸他:“要是这样好,早就给人家倒追啦,何必等到现在?”仍言猶於耳,時光飛逝,他牽了個伴來向我耀武揚威。是氣不過還是怎樣?哈哈。。

不過,我相信,他是認真的。因為,他要麽就不做,要麽就認真完成,絕不敷衍塞責。這點,我對他是非常有信心的。

“妳看我對妳多好,妳是第一個看到的。”好像很注重我這位朋友喔!

“屁啦,還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”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狠狠楸出他的狐狸尾巴。

(原諒我,在現實生活中的海角,是很粗魯一下的。)

心虛的他,這才笑笑帶過。

伴隨而來,還有我流浪兩年的《彳亍地平線 I》。歡迎歸來仍未說,差點就認不出黃皮膚的它來。

“反正放在妳這邊,也是一樣變黃。我衹是遲了兩年還妳。”這無賴,一點愧疚都沒,還挺理直氣壯的唄!

幸好,他沒弄皺弄爛(外表看是這樣,暫沒時間檢查),否則,下次,休想我借他,哼哼!

“我參的這一班是借了書遲遲不還,我當然也要一樣。我的書也不知道借了誰,還是放上去面子書,阿Do才還回給我。”現在,書賬一條一條算。

“是咯,沒涉及到你的利益,就在那邊大聲說話;涉及到你的利益,又另外講。”

遇上愛鬥嘴的朋友,我的機關槍就不饒人。

好在他的媳婦兒幫理不幫親,站出來說句公道話:“他們愛書的人,不喜歡書美美借出去,回來是爛爛的,會很心痛的。”

嗯嗯,我點頭如搗蒜,從妳口中說出來的話才是真心話,我的則是廢話。太感激妳的仗義直言,我就無需多費口舌了。最好,讓他有點內疚感。下次我的書才會有好日子過。

眼前的女生,和我們來自同樣的學院,挺隨和,亦能侃侃而談。看著她和丹霖的合拍,他蕩漾在臉上的幸福,騙不了人,同時,也感染了在身邊的我,真的很替他開心。

好小子,你是找對了人。遇上對的人,是件非常幸福的事。

單身時,我們可以恣意為自己而活,瘋狂到處去旅行,爽快得很,因為沒牽掛沒顧慮。當一切已變成過去後,大家都想要安定下來了。

我知道,或許再沒機會一塊兒去旅行了。正如,我們在下鄉團後,越來越少的桌子的情景一樣。

但是,那段自由自在的自助旅行回憶,是我們無悔的青春。雖然,我每次是活在不民主的欺凌環境中,可我依然感謝,能夠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,開啟我旅行的大門。跨了進去,無法自拔到現在。

轟轟烈烈玩過啦,我甘願了。大家都該轉到另一條生活軌道,為將來而衝刺。我們聊天的重心點,亦不再是旅行而已。還有,脫離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無窮煩惱。五斗米,快把大家的腰壓斷了。

能和老朋友談天說地,是多麼快樂的事。即使換了三個地方,話題依舊源源不絕。直到,時間再也不允許,直到,他們必須離開,我們的聊天,才在意猶未盡中結束。

載著我們走過千山萬水的戰車,走遠了。據說,也將走入歷史,由新歡取代。我微微嘆息,卻也明暸,新陳代謝,是必經的過程。

再見,再見,右手,在空中揮舞著,他們留下的餘波,卻在心湖蕩漾著,怎樣也化不開。
樹影婆娑、廣袤無際的大海、潔白美麗的沙灘,皆帶著我們的足跡,流入歲月的大海,飄遠了。

沉浸在聊天餘韻中的海角@寫於貳零壹壹年肆月廿伍日@

2011年4月24日 星期日

角家活食譜之蝦煎

星期日的早晨,陽光還沒曬到屁股前,平時門可羅雀的海角老媽客棧,突然熱鬧起來。
老媽子的巧手,能製出包羅萬象的小食
腳步聲來來回回踩在木板和石灰間。她張羅著材料,準備下廚煮菜包給我和朋友吃。可惜,丹霖他們來去匆匆,否則,可嚐到我們道地小食。

和他們天南地北聊了整三個小時,我們回到來,已是中午時段。大廚看到朋友走掉了,唯有把美食擱置。

此次的蝦煎,雖說是道非常簡單的小食,但予我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,依然是新鮮事。到最後,叫老媽子給我嘗試自己煎。連煎蛋都不會的我,拿起鍋鏟,怎樣都拿不順。

左手拿一陣子,又換右手,看得身旁的女傭,也忍不住大笑,哈哈。。。

“要學到一門手藝,肚子餓的時候,可以做給自己吃。”老媽子這句語重心長的勸告,到現在,依然在耳邊迴盪著。

老媽子的煎法,和以往有稍微不同。她本來是把蝦煎放在鍋鏟上弄平均,才放下油鍋炸。那種方法,一次衹能炸一個,很耗時間。
此次,是環繞在鍋的四周,淋油上去,再稍微用鍋鏟輕輕一刮,即會落入油內。
炸到稍微有點褐色,即可拿上來,瀝掉油,即可沾辣椒醬吃啦!

那些小瓜,餵他們吃時,沒吃多少,就吐了出來,說不要吃。輪到我在大快朵頤時,全部蜂擁而上,圍著我說要吃。

“阿姨吃的東西比較好吃,全部人一起要吃。”老姐在旁殺出一句,哈哈。。

其實,小孩子喜歡搶的樂趣,吃得更快樂點。這點我了解,有時自己也會那樣。人犯賤,送上門的不要,偏偏喜歡去和別人爭先恐後的才好玩,哈哈。。

蝦煎食譜:

材料:蝦、麵粉、粘米粉、鹽、味精、水。



做法:
1.先下麵粉,再加一些粘米粉。粘米粉的用處,就讓蝦煎變脆口,但不可太多,會弄巧成拙,導致太硬無法入口。

2.加入鹽和些許味精做調味。

3.放水,手攪和麵粉粘米粉。有些粉粒就得弄散,避免過後煎時,出現不熟情況。

4.完成後,才放新鮮的白蝦進去。

5.接下來,放入已熱的油鍋炸即可。


學當廚師的海角 @寫於貳零壹壹年肆月廿肆日@

跑吧,孩子!

昨天回家不久,即聽到老妹說要帶暄去採“po po”。我聽得有點奇怪,這名詞,似曾相識,卻怎麼也想不起。

“什麼東西來的?”我禁不住問她。
“我們小時候玩過的咯,放在水里面會“啵”一聲分成兩邊的。”她頭也不回的回答我。

然後,帶著兩位小男孩,往外走去。

“不要啦,那邊蚊子很多的,而且不懂有蛇沒有。”身為母親的老姐,免不了先想到兒子的安危。

“不用緊啦,我帶他們去探險,就在前面罷了!”老妹總是要暄去體驗一些鄉下孩子的童真和玩意兒。

這也是為啥,老姐把孩子留在鄉下。因為童真是孩子買不回的寶貴回憶。既然這樣,亦無須擔心太多。
沒多久,二公子先送回來。他把“po po”放進水裏,嘴巴裡數著“一、二 、三”,它果然“啵”的一聲,應聲而裂。

二公子看得刺激,立刻朗聲大笑。每“啵”一次,他就笑得粲然。小妞妞則怕得躲到背後去。

“不要靠得太近,小心射進眼睛裏。”我叮嚀著他。

大公子此時也採得差不多,汗流浹背跑著回來。他的臉孔,曬得通紅,汗水涔涔順著頭髮滑下,可神情卻有無比的滿足和得意。

身上,盡是草木陽光的味道。

腦海裏忽然閃過,小時候在汗水在陽光下蒸發的歲月。當時,皮膚是黝黑的;太陽是曬不怕的。
幾個小瓜,頭連著頭,團團圍著盛水的小碗看熱鬧,好不開心。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粒丟下去試試看,每次,都充滿驚奇新鮮感。

很開心看著小瓜們仍能擁有如此美好的童真。尤其,在神手逐漸一口一口蠶食我們綠草如茵的美麗草地;發展的腳步一步一步吞噬淳樸美麗的鄉村時,這份快樂,不曉得還能維持多久。

所以,孩子,有機會就到處去探險吧!你們都該為自己充分使用的童年,讓這份回不去的歲月,留下最珍貴的回憶。

細嚼童年時光的海角 @寫於貳零壹壹年肆月廿肆日@

2011年4月23日 星期六

我的開心果

每個星期六回家前,我總習慣找曉雯消磨午後時間。常常,都找不到一個好吃又能聊很久的地點。
她推薦我去Pak Li。叫了仁當雞粥,是因為從來沒吃過。看著它的時候,有種感觸湧上心頭。

它像是人生,什麼東西都混雜在一起。粥不再單純是粥,而渾成另種風味的食物。吃起來,自有它的美味。

人之初,本也是張純潔無瑕的白紙麼。年紀漸長,這張紙染上五顏六色,再也尋不回白色的純淨。可是,這張紙,各有各的美,人人平等。

在她面前,我覺得很舒服坦然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無須擔心她怎樣看我。因為,她了解我。

這個朋友,值得交。今天舉指算算,才懂彼此相識已有八年光景。怎麼卻像是不久前的事罷了。

認識的最初,我、她和慧子是總喜歡坐在最前的一排,我尤愛舉手發問和上臺講圈。三人行,在慧子半途退出後,變兩人行,後來,加入文芳,變成是霹靂三嬌娃。

嗯,歷經許多跌宕起伏,到最後,依舊是我們倆聊得投機。朋友做久了,自然而然會了解彼此的個性,知道對方喜歡什麼,避忌些什麼。有時候,不找對方,嘴巴罵歸罵,可一樣無傷彼此的情感,哈哈。。

尤其我的嘴巴很賤,常常會拿她身形開玩笑。可她很大方,總是瞪大眼睛後,隨之笑起來,不斷打我。(看我幾偉大,讓妳有得表現自己的寬容大方。)

“還說是我的好朋友,每次和他們一起來欺負我。”哈哈哈。。有她在,我再也不是焦點,自然樂觀其成,我的心地有點壞,哈哈。。

誰叫有她這粒開心果在,笑話源源不絕啊!

說真的,她的脾氣,確實比以前收斂很多很多,也懂得在嘲諷中自得其樂,不再因此而生氣。

她更是在安娣面前提起我,說要學我那樣,什麼都不理。(安娣,我發誓沒教壞妳女兒,是她自己要學的,哈哈。。)

每次去到她家時,敦厚老實的安娣,總是不斷叫我吃,忘記了我的胃,衹有那麼麻雀那麼小。可我也很給面子,盡量吃我所能吃的了。那是鄉下人獨有的熱情招待方式,如我老媽子般。

感恩生命中有這樣互相調侃的好友相伴著,也算是我的大收穫。也謝謝安娣,妳今天收留了我的電腦數小時。

明天,我又有兩位朋友要見,看來,口水不夠用了。


心滿意足的海角 @寫於貳零壹壹年肆月廿叁日@

2011年4月22日 星期五

迷失在撒哈拉歲月


海角向來是以吝嗇小氣而“聲名遠播”。這次,卻很豪氣買下九本三毛典藏系列,絕對值得重點記載在我人生簿子裏。我沒想到,自己會因星洲日報的介紹,而犯上失心瘋,做出如此瘋狂之事。

買了書後,印證了“輸”的連鎖反應。接下來,咁啱得咁巧,所有需要出錢的事物陸續排隊接踵而來,可憐我淪落為有閒沒錢的月光族。沒關係,晚上待在家中啃書,也算是有點墨水的知識份子。

2011年4月21日 星期四

心鎖

“管弦、华乐,你们还不快点来练习?下个星期就是管弦乐比赛的日子了。”荧芳呵斥声回荡在偌大客厅,特别响亮。

“妈,我们练了三个小时,连管子都没力吹,手指也给古筝的弦磨破了,可以先休息十五分钟才继续吗?”两位孪生儿子躲在房间内哀求着。

“不行,这点小苦都承受不到,将来怎可能在音乐界扬名立万?快点出来,别再给我找藉口,要不然我就请你们吃火辣辣的藤条大餐。”她对儿子的痛苦完全无动于衷。

“芳,给孩子一点喘息的空间吧!你把他们逼向死胡同,到时上台比赛时,发挥不出水准,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?”哲文也看不过眼,为儿子说好话。

一場雷電交加的滂沱大雨之後。。。。

時鐘用一種慢跑的優美姿勢,跑到快到放工的鐘點。外面,卻也適時傳來轟隆的雷聲,震醒辦公室內的很多條蟲。

頃刻之間,本來僅是灰暗的天空,此時像是給人披上大黑布,整座城市,天昏地暗起來。

閃電的光芒,不斷透過玻璃窗傳來。狂吼的蒼穹,彷如預示著世界末日提早降臨。每叫一聲,都令我們心驚膽戰、手腳發麻。我想,就算撐著雨傘,亦免不了落湯雞。

幸好,加班以後,發洩完後的天空,下著是浪漫的綿綿細雨。怎知,卻有輛大羅里堵在交通燈前,害我過不了綠燈。

我惡狠狠盯著它看,眼睛在搜尋著它的主人。衹見印度大兄跑前跑後在看著車子,臉上的表情比我更無可奈何。該死的同情心,讓我覺得自己應該原諒它。因為,孤立無援的無助,的確很可憐。

回到房間,拆下隱形眼鏡時,我和半瞎的人沒啥分別。衹看著一隻模糊的小東西,在我床上跳健身舞。

我以為,又是小強光顧,手裡還拿著殺蟲劑,準備大戰。怎知,戴上眼鏡,整個世界再次變高清時,才知道我誤會小強大兄。

唉,是不請自來的大螞蟻。這種有翅膀的大螞蟻,在雨天時刻,總是喜歡登門造訪。而且,真不懂它從哪個角落鑽進來。

我不能對它發脾氣,因為和對牛彈琴的結果沒兩樣。當然,更不會說螞蟻話。衹搖身變捉蟻大師。殊不知,捉了一隻,就出現兩三隻,怎麼也捉不完,不勝其擾。

原本打算寫《撒哈拉歲月》的介紹,也給這班小傢伙弄得心浮氣躁,靈感遠遠避難去。

其實,並非我怕螞蟻,衹是擔心它趁我睡覺時,可能會鑽進去我身體。單是想到這點,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,不寒而栗了。

@貳零壹壹年肆月廿日@

2011年4月18日 星期一

馬照跑,舞照跳的陽奉陰違

早上,載著同事去飛鴿公司辦事。這家曾是公家的私家公司,在去年換了地點。地方闊了,機器多了,卻沒人懂得用,而態度卻仍舊一樣。

我們辦理的事情,皆是他們每天在重複的工作。偏偏他們的動作,卻像是第一次做的生澀。而且,宛如在拍慢動作的龜速電影。每打一個字,都要停幾秒思考,才能打另外一個字,導致可以在五分鐘內解決的事情,拖到半小時,仍懸而未解。

我們在等待他們處理文件,我無聊打著簡訊的當兒,有位拿著雨傘的男人走來櫃檯。那位印度小姐,突然很有禮貌問我:“妳是XX公司的是嗎?你們的文件還沒弄好?我去幫妳看看。”

天,難道我之前坐在妳面前這麼久都是透明的嗎?怎麼到現在才來問我?還在霧水裏,分不清東南西北時,那位男人,和我攀談起來。問我一切進行得還順利嗎?並向我說將來可能會做出一連串的改革,方便我們這些顧客辦事。

我到此時方恍然大悟,原來是大粒人物到,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。

當時,我有股衝動,很想說:“如果動作快一點,會更好。”

可惜,我說不出口,錯過了投訴的良機。即便投訴了又怎樣?觸目所及的他們,獨在大人物到,才會發奮圖強做事。當他走了以後,立即像洩了氣的氣球,若無其事,馬照跑,舞照跳。

這種意見接受,態度照舊的陽奉陰違,談改革談提昇服務,能維持得了多久?正如同事說:“要看到改革,可能是十年後的事情。”

不是我們不相信他們會改,而是擺在眼前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的工作態度,叫我們何以取信?

離開前,我看著標誌上直行的白鴿,覺得有點嗤之以鼻的諷刺。

@貳零壹壹年肆月拾捌日@

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

書的價值

每個人對書的要求,都不盡然相同。之前,當別人說哪一本書好看時,會有種想去買來看的衝動。即使,那本書或許不是很適合自己的口味。

那晚,和小朋友聊到看書。她說買了林夕的書,因為別人說好看而買。或許是一開始,就對它抱著很大的期望,看了以後,卻覺得沒想像中好看,還是比較喜歡他的歌詞。

老實說,當初,謝安哥下載給我的《原來我非不快樂》,我看到看去,暈眩在佛理裏,走不出正常的世界。可能,我還無法到那樣的境界,我衹能對自己那麼說。

“並不是別人說好看的書,妳就一定覺得好看。我們也常會受別人影響才來看書,對它有了一些期待後,看書的心情,也就不一樣。適合其他人的書,不一定適合你。”我對小朋友說的同時,自己也頓悟。

這就好比認識一個人,在未見他前,有時,會因為流言蜚語,而把那個人設定在偏見的框框裏,於情於理,欠缺公平。

所以,我在以後介紹書本給朋友時,說辭方便亦要有所改變了。我將對我有用的部分介紹出來,至於,適不適合你,看官可要自我定奪咯!

我衹是希望,大家能買的是對自己有用的書。並非看了數頁後,丟在角落裏,與灰塵為伍。如此一來,是在暴殄了書本身的價值。

愛書,才會珍惜書對你的重要。願與大家共勉之。

@貳零壹壹年肆月拾伍日@

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

無病呻吟的閒人


打從杭州回來的幾個晚上,我就逼自己把屁股和椅子合二為一,然後在書桌埋頭苦寫,一筆一劃,將中國旅行的點滴,工整刻在筆記簿上。

近來,我就是浸在這條手寫文字的小河裏。看著自己慢慢流瀉出喜怒哀樂,梳理自己的內心過程。

皆因,我怕自己習慣了電腦打字,會忘記手寫文字。我更怕對不起教我十多年華文教育的老師、列祖列宗以及五千多年前創造中國文字的倉頡。

即便手寫的速度往往比腦袋中迅速翻騰的靈感望塵莫及,但滿足感卻相對增加了。

所以,就算杭州之旅,並非是一個快樂的旅程,甚至,我連去的景點,都在腦海迅速模糊中。但是,同事間流竄的笑話和回憶,卻非常值得我做珍藏。所以,此次的遊記,將著重在我們自說自爽的笑話內。

而且哦,鬧笑話女皇的位置,我終於可退位讓賢,拱手給了我的同事。無事一身輕的我,也加入看鬧劇的人群中,拍手叫好。(多可怕的女人。)

歷經無法離桌的魔鬼式苦寫,上個星期,首部完整的手寫遊記總算大功告成。不像前幾次,都是虎頭蛇尾,做個樣子。等到要打遊記時,才搜索枯腸回想。這也造成某些事,在記憶中會有落差。有了它,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,直接打在電腦即可。

總數約1萬2千多個字,共35頁,還把一支舊和一支新水筆用到墨盡筆亡。

闔上簿子,濃濃的滿足感席捲著我,兀自沉浸在排山倒海的感動裡,不能自己。

在外人看來,或許是在做浪費時間的事。我無所謂。

畢竟,在揮別學院時代的九年光景中,我未曾再花心思用手寫如此長的文章。所有時間,漏洩在忙碌中。我不過是把書寫的快樂,重拾回到生命裏來。

寫完最後一個字時,我也告訴自己,所有的怨氣,也該丟到九霄雲外。我必須再調整好步伐,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。

可是,我卻發覺,自己近來的脾氣,有點怪,也更加壞。今天,再加一宗,小氣。

是悶在家中,面對四面牆太久,所以容度、思想也變狹隘了嗎?

常常會莫名其妙因一些小事,語氣在眨眼間,就變零下十度的冷漠。然後,再把所有情緒環繞小眉小眼的芝麻綠豆小事上,生著悶氣。最慘的是,變愛道東家長,西家短的三姑六婆。

我怎麼越來越小家子氣?像極了窩在井底看天,怨天尤人的青蛙。天啊,人未嫁,就先進入黃臉婆堆裏打滾,把那些陋習學到足,接下來的日子還得了?

看來,得趕快把心機都放在有用的大事上為妙。三毛的九本書正好是及時雨,來打救我這位快給壞情緒浸死的人。

希望,看完以後,我會重回軌道,做以寫作為樂的海角,當然,還有繼續扮演假貴婦,哈哈。。。

@貳零壹壹年肆月拾叁日@

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

永不凋謝的鏗鏘玫瑰

人的一生中,或許會有數不清的朋友,如過江之鯽。有些,能夠留下來,繼續成為知己,甚至心靈至交。而有者,可能僅衹是片面之交的朋友。

我很幸運,在人生每個階段,都是有一班好友,陪我走過風雨路。近這幾年,我愛交友的個性,收斂了許多,漸漸退居幕後,變成一名宅女。至於朋友,我也沒無心再擴大範圍。

可是,仍然有些朋友,推心置腹,待我非常好,可以因我一句話,為我做出想要的東西。啥也沒跟我計較,反倒令我,怪不好意思,哈哈。。
一朵黃玫瑰,代表友情,從去年尾就做好。那朵紫玫瑰,是我隨口說做麼沒有紫玫瑰,而衍生出來的。
收到那一大一小的玫瑰,歡喜得很。她做到很美,我捧到眼前,愛不釋手。小小的卡上,寫著“友誼永固”。 

以前,小六紀念冊,最愛寫這句話。從來也未曾思及裡頭帶來的真正意義。反正就是大家寫,我也隨潮流而寫。
友誼永固,如今對我來說,多麼難得。不是每份友誼,都永遠穩固如昔。此兩朵永不凋謝的玫瑰,也象徵著我們的友誼嗎? 

老實說,很多事情,都沒辦法預測。至少,我感恩,能遇見對我這麼好的妳。我該怎麼報答妳呢,親愛的小朋友? 

@貳零壹壹年肆月拾日@

2011年4月1日 星期五

超級吸血旅行團

三月卅日晚上,當飛機降落在廉價機場,走出去,呼吸到大馬潮濕的空氣,我才感覺到自由又重新回歸。

五天四夜,度日如年。

所以,我告訴同事,別問我好不好玩。滿心期待而去,裹了整肚子的火回來。@#*%@#%*@#$#%%#%&%,沒一個旅行,我是從頭罵到尾,最後連粗話都出口。

“哇,她能罵到這樣,一定是很夠力。”是的,經歷在其中的人,就能明白我何以有如此大的反應。

馬來西亞的領隊,冷冰冰,更多時候,根本讓我們自生自滅。明知道我們不滿,也不會為我們爭取。而且,不時會烏雲罩頂,對我們說話也不客氣。親切根本和她掛不上勾,她連笑容少得可憐。

中國杭州的導遊,剛開始仍敬業告訴我們許多故事。之後,提議我們自費多去四個地方,每人收費三百人民幣。在我們拒絕後,他的態度即一百八十度轉變。還說得好聽,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,我呸!

而且,竟然把逛街的時間縮短,存心整我們。總之,他們就是無時無刻,想要賺我們的錢,賺不到就變臉。

“你們是來觀光,不是來逛街。”這句話,同事牢記在腦海,刻骨銘心。

我們抗議他臨時才告知行程,他好整以暇說:“行程不是根據你們的情緒,是跟我的安排。”

那樣子,跩到我很想一巴掌掃過去。

再來,最後一晚,他說完道謝的客套話,即說:“最後,我有一樣禮物給你們。”

它是五個印有地標的小電燈,尚算精緻。我們幾位在黑漆漆的巴士上亂玩一輪,還笑說回酒店可玩電燈遊戲。

“司機載你們是沒工資的,所以,這個電燈泡每個一百元,你們就當作支持司機吧!等下下車時,可放在前頭給他。”全場,立即傻眼。

“又說是禮物?到底是送的,還是要買的?”大家開始議論紛紛。

累積的怒火,再次火燒沖天。

“Kalau tak mau beli,letak di kerusi.”副總告訴我們說。

結果,沒人買它的電燈泡。

原本,我們都在當晚,籌了一筆為數約七百元的人民幣,給司機當小費,準備到機場才給他。

怎知,他第二天即翻臉不認人,連行李都不幫我們搬進車廂。到最後,大家看不對勁,連小費都省起來。因為,他們的服務做不完全套,叫我們如何給?

翻臉的遊戲,他們玩得可淋漓盡致。總算,怪不得中國的變臉如何出神入化,因為,他們早已把它融入生活裡。

@貳零壹壹年肆月壹日@