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

鸡捉老鼠好过年之{卡拉OK聚会二}

第一站:康家

“渊说他搬家了,在旧家后一排,就在油站正对面。”伟说。

“那应该就是这条路,油站正对面,那就是转左咯。”路痴不懂路,还喜欢带路。

“什么门牌号码?”我们三个有点像狗仔队,探头探脑找屋子。

“有没有弄错,这里的门牌好像货不对办。”我说。

我们再转回头,重新找过。

“这次该转右了。”我好心告诉伟。

“要不然你还以为再转左一次吗?”这条水,找人发泄。

“好心跟你讲不可以啊!凶什么凶!”我是遇恶越恶。

“Ok!Ok!”总算他妥协了。

终于看见康家的秋千,该不会错了吧。

开门迎接我们的康,展露他黑人牙齿的招牌笑容。

“还说是正对面,她有没有说错?”伟因为渊字眼上的不对,在唠叨个没完没了了。

我们没有睬他那么多,我一进到去,打了招呼,就玩起秋千来。没有小孩跟我抢,坐得有点不过瘾。

“我去外面一下。”伟说。

我瞄了他一眼,知道他又去做“正经事”。差点,我又要对他念经了。

前两年,康在初一都跟家人出外旅行而缺席我们的聚会。过后,就直接回去工作,好久没有他的消息。今年,他的旅行放在初三,我们才有机会跟他共聚一堂。

这几年来,他回来的时间,我们都遇不上,记得,我们的老地方,永远是他家前的嬷嬷档。拜年的活动,也从他家开始。

跟康寒暄一阵子,渊和芸就加入行列了。

“你的生意好吗?”免不了,我们总是会提及彼此的工作。尤其,他算是我们中第一位老板。

“还不错。我回来时,还有剩一些锅贴,就顺便在这里夜市集摆卖。结果,都买完了。丝的妈和翠都有跟我买,他们没告诉你们?”他说。

“哇,你一点都没放过能赚钱的机会。”我忍俊不禁地揶揄他。

“没有嘛,反正也是闲着,刚好也有剩下。”他忙着解释。

“听你说了这么久,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品尝你的好料?”我也是不放过能够屈人的机会。

“过年后就要转换工作了。”他笑着回答。

“为什么?不是做得好好的吗?”我们都有些错愕。

“想趁自己年轻的时候,多学点东西。以后,就什么东西都会。”他一脸认真。

“不是应该先学一样精的,然后就往那方面发展吗?你这样换来换去,会不会到最后什么都半桶水”我是那样认为的。

“没有的,当你越学越多,才会找到那个是你最喜欢的。这个锅贴我都已经学会,再往这方面发展,就没有进步。现在,既然有人愿意教我电线方面的知识,我不想放过这难得机会。”他显然有自己的计划。

然后,搞怪的我,话峰一转,转到那副挂在大厅左边墙的巨型婴儿海报。

“你妈妈都暗示了,还不快点做功课。”我取笑道。

“不是暗示,简直是明示在提醒着。”渊也加进来起哄。

“是咯,女朋友都有了。安娣等到口水流满地了。”芸的反应也不赖。

“没有啦,我要等到有事业了,才想成家立室。”他始终是理智派的。

“是咯,我也希望我的孩子有了事业,才成家比较好。”康妈也给他儿子投赞成票。

结果,我们这些搞屎棍没戏好唱了,哈哈。。。。

但是,还是让他拿出了那张藏在皮包内的双人合照,满足我们几个女生的好奇心。不然,肯定给我烦一整天。

《卡拉OK聚会番外篇—细数同学情》

第二位~~康


他,是我们班里的黑马王子。有型有款,人也长得不赖,最重要诚实可靠,刻苦耐劳。这几年,都在为事业奔波劳碌。


有一阵子,因为他做香薰事业,大家都有点怕他找上门谈这些事。见到面时,大家都会问康是否有找你之类的话。就是不希望一场温馨的聚会,变相成为商业交流。那是我们向来挺避忌的。(康,真不好意思。这应该是你不知道的历史吧!哈哈。。。。)


不过,他拼搏精神,倒是我们这班同学挺佩服。每当提起他,都说他白手起家,是个非常孝顺和顾家的好男儿。那么多年在外,他所受的风雨和经历,恐怕不是一两个字就能说得明白。(不是为了安抚你说的好话,是真心话。)


不知道从那年开始的年初一聚会,他就成了我们鞭炮的供应商。我们在拜完年,吃完晚餐后,就会展开我们的玩炮大行动,边供血给蚊子,边用炮声,翻转整个钓鱼台。


我一玩就非常投入,拿起丢在地上,发出火光和声音的小沙炮,就望他们脚边丢。大家就在逃避中,东躲西逃。男生倒是老神在在炸回我。


还有一种叫榴连弹吧,拿在手中,点燃芯子,望空中丢去。若时间拿捏得准,又丢得够高,它就会在半空中爆发一连串漂亮火花。


我这个胆小鬼,爱玩又怕炸到手,每次一看到芯子点燃,就赶快闭上眼睛,将手往后仰丢出去。


“喂,你会不会丢?怎么望后丢来?”那弹,每次不是突然间从我头上掉下来,就是手拿得太后,吓死身边的同学。


所以,一旦看见我手中有弹,大家都纷纷避之大吉,惟恐殃及池鱼。


而我跟他的认识,算是挺特别的。


三年级那年,老师报告说,有位新生从沙巴转校过来。然后,低头羞涩的他出现在我们面前。就那么巧,安排坐我隔壁。


我呢,就欺负人新来新猪肉,经常偷偷用尺打他。弄到他哭,就是我最大的乐趣。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怎知道,还是东窗事发,给他妈找上班来投诉。


当时,真的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,简直是见不得人。从那以后,我真的不敢轻举妄动。否则搞到我老爸也给请来学校的话,我就是皮痒了。


这件事,让心中有愧的我,一直无法忘怀。前几年,跟他提起,他还说:“有这样的事?怎么我完全没有印象?”


呵呵,常是这样的。别人忘记的事情,我却代人家记着,还是那种会记上一辈子的。


康,谢谢你当了那么多年的供应商。那段回忆,仍旧甜蜜美好。今年,是我们第四年没放炮了。何时你会重操旧业,记得通知声,哈哈。。。。

好好为自己的人生加油,你永远是我们的一位最好的榜样!


写于22/2/08,晚上10.53pm。

预告:


她,向来是名列前茅的高手。因为某些原因,成了我们当中最后一个踏足社会,总担心会比别人慢起步。去年,临进入社会大学时,有好多的担心和迷芒。然后,我写了一篇《报告班长》给她。
下期,就是《报告班长II》的出现了。

2008年2月18日 星期一

鸡捉老鼠好过年之{卡拉OK聚会一}

年初一的中学同学聚会,今年迈入第九年了。九年来,今年的聚会,是最齐人的一次。只差远嫁香港的冰和嫁为人妇,升为人母的芸。同样为人妇的翠,虽然我们也有去她家拜年,她却没有跟我们出来唱卡拉OK。

“我家人总是说我们的聚会很恐怖。一早出去,就是凌晨才回家,名副其实的早出晚归。她问我们真的有这么多话说吗?”另一个芸边说边笑,我们个个点头称是。

这句话,每年我们都会说一遍。像是坛陈年老酒,每年开一次,就沉醉在酒香中,回味无穷。
每年,大家自动会把年初一空下来,等着手机响起,通知聚会的地点和时间。

早上十一点多,鸡公主的手机像条废材躺在桌上,一动也不动。看了很多轮,连封讯息的影子都没有。

急惊风等不及了,赶快打电话问班长。

“业说今年他要召集,他说年初三。”几次通话后,得到这个答案。

“还等初三?大家都不懂还能不能。就今天吧,多少人出席都没关系。”最讨厌拖,一拖就没结果。

电话联络,加上一阵忙乱选衣配鞋配包包后,总算在一点跟伟的车出门。第一个地点,往云家去。

“你懂她家吗?我不懂的哦。”伟事先声明。

“放心啦,大概懂。”死要面子的个性又跑出来了。

“不要大概,要真的懂。”伟存心要我没面子。

“都说懂了,直走就是了。”这叫恼羞成怒。

“等一下,好像过头了。我记得没这么远。”越走越不对劲。

“哟,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,连她家都会记错。”男生也会发烂渣。

“现在记错不可以是吗?对不起咯,停下来啦!”我就是不肯低声下气认错。

打了电话跟云确认后,我们找了地方转回头。慢慢驶,小心看,总算真的找到她家。
“对不起,让你们走错路。”云一上车就道歉。

“不是你的错,干嘛对不起?是我走过了头。”凶神恶煞的鸡公主,碰上软钉子的云,就立刻跟着不好意思起来。


《卡拉OK聚会番外篇—细数同学情》

第一位~~云


我小学六年同学,六年级同班坐隔壁。中学到了中四才再同班,(天生笨,成绩总名落孙山。PMR走鸡运,偷到5个A,勉强挤进理科班。)又不幸给我拉来做邻居。我叽喳,她文静,很强烈的对比。

我总是想用自己的叽喳去影响她多话一点。怕太静的她,会给人忽略。后来,渐渐明白,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,实在没必要去强避她改变,只要她开心就好。

那两年,我们两个,确实形影不离。很多功课问题和心事,悄悄地在彼此间流转、保密。

然后,她上中六,我去拉曼。我依然穿梭在热闹拥挤的人群中,玩得不亦乐乎。接下来,距离让我们没有了交集。好久好久,才有一封讯息,问生活过得好吗?

每当聚会,我总不小心忽略了她。等到结束后,方再想起,我跟她好像没来得及说几句。匆匆,总是匆匆。

直到听说她有了另外一个好朋友,替她开心又吃味。我再也不是唯一能够跟她分享的人。但是,她确实需要多点朋友。寂寞得太久,会不懂跟人相处。

就在这么一天,在喧闹的歌声中,唱累的我,坐在她隔壁,靠着墙,展开那么久以来,第一次拉近距离的聊天。我告诉她,近来的事情。说的当儿,她不断给予安慰。其实,我不需要安慰了,却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。

“喂,你怎么不唱了?”有人叫我。

“来了,马上到。”转身,我投入抢麦的行列里。

我们的对话,就到这边,中断。。。。。

云,下次出来,真的只要有我们两个而已。那么我才会专心致志跟你聊天。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跟你聊天。


写于18/2/08,晚上10.05pm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