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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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6月11日 星期二

回憶牆上的梅花烙

🐖11.6.2019🐷己亥年伍月初玖日🐷星期貳🐖

生活裡,總會出其不意給我一記回馬槍,刺得我痛徹心扉。隱形的傷口,並非不存在,而是選擇埋葬。

但是,不讓過去變成過去,未來永遠不會到來。

回憶可重可輕,可醜可美; 傷痕或深或淺,或鎖或釋,全握在自身手裡。

梅花烙🌸,會是我一生最愛最美的印記。祝福你們,從傷痛中走出,活出更美麗的自己。

«回憶牆上的梅花烙»

那日,读毕«星云»作者知足的«天使之手»,原道已缅远的如烟往事,此刻却瞬间化为蜘蛛精,吐丝不断,一圈又一圈,将我牢牢绑在回忆柱子上,无处可逃。

我就是那个曾在大马教育文凭考试中,于华文科里栽个大跟斗的失意考生。

发黄的回忆里,可以看见一位白衣蓝裙的女生战战兢兢步入考场。

当时间一到,监考官发下青色考卷。考卷摆在桌上时,总想自己会有千里眼,立即望穿背面所有考题。

等到监考官宣布开始,发抖的双手打开考卷时,考卷亦随着瑟瑟发抖。

一掀,先往作文题目奔去。«一个令我深深感激的人»,这题目简单到我做梦都会笑,根本就是个送分题。我记得,彼时嘴唇孤线是往上翘的。

我以爸爸为主角,即开始像个齐天大圣在文字天空里,腾云驾雾,好不快活。洋洋洒洒写完数百个字后,心满意足递上考卷,胸有成竹地大步离开考场。

自小学开始,我的拿手绝活就是散文。每次考试,完成故事是我不做二选的选题。

在中学时,可以一天写数篇散文。而且从不擬草稿,是往中小方格簿子直接下笔成章。甚至,文章多到送给同学当功课交给老师。

我以为,一帆风顺会持续到大马教育文凭结束为止。加上预考成绩是A1的加冕,更是令我犯下自视过高的错误。

考完回家后,不知为何,那篇作文里的文字一再于脑海中出现,仿若提醒我些什么,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
后来细细回想,我似乎把文章写到离题,像是在写«我的爸爸»。越想,手心越冒冷汗。

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里,如一只惊弓之鸟,隔三岔五即梦见自己去拿成绩单的场景。无论是考A的雀跃,考E的落寞或是没有我名字的惊醒皆有之。

成绩放榜的日子,成了我寝食难安的梦魇。

去领成绩单的那天,心情却是比考试当天更忐忑不安。从校长手中接过成绩单,目光立刻锁定华文科,3分,整颗心往谷底直坠。哪怕再抹多几遍眼镜细看,3亦没变1。此次,不再是梦,却宁愿是噩梦。

回程巧遇回来拿成绩的同学,一位同学得知我拿3分,立刻志得意满地说: 你华文不是很好的吗?我华文不好,也拿A2哦!

说者或许无心,听者却是感觉落井下石的谄笑。内心里,纵有万马奔腾的怒气,却不敢发泄。反如一只丧家犬,夹着尾巴,灰溜溜拖着落寞身子离去。言语上的反唇相讥,只会让人觉得我输不起。

预考A1的惊喜,和真正成绩3分的落差,仅仅两分,就如同将我打入地狱般痛苦难受。时光荏苒廿载了,未结痂的伤口,不时会因某些相似情节到访,宛如利刃,轻易刮破伤口,血水汩汩而出。

倘若我遇上天使之手,我的作文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转圜余地么?抑或是我本来就考不好呢?千百万个为什么,挽不回我的成绩。

那年,父亲怪我是参与学记太多活动而导致成绩奇差无比。那年,我痛哭其实仅仅是因为考差的华文科。

为补缺憾,往后日子里,我更加在华文科里卯足全力用功进修,未曾再失足。但是,何以仍觉得人生有个缺口,想尽办法,依旧弥补不了。每每抚今追昔之时,淡淡哀愁总会团团捆住这段回忆。

行文至此,心头突然一颤,为何非得以伤感情绪回望这段年少轶事呢?

没经过那段考差华文科的寒冬,我就不会发现自己对华文的热爱超越一切。所以,不顾母亲反对,坚持往有华文科的新闻系前进。之后,虽只是当短短数载的记者,但辗转在不同领域里,因文笔流畅,同事和活动朋友在遇到华文上的难字或困惑,皆会当我是行走词典来询问。

他们更误以为我是独中毕业,令我暗自窃喜良久。而大女儿更是遗传我热爱华文的个性,可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,对五、六十个华文字过目不忘,每天都自己拿故事书来读,嗜书如命。

原来,它非疮疤,而是一朵梅花烙。激励着我在日后在走在华文路上,傲霜斗雪,有着永不退缩的勇气。

释然以后,我用梅花烙轻轻尘封住记忆墙上的缺口。回首重看,原来,这朵梅花烙,绝美而夺目。

星洲日報連結:

https://app.sinchew.com.my/content/content_2066141.html?type=detail&fileId=2066141&colID=21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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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

真的假不了


遇見一位許久未曾聊天的朋友,劈頭就問我:“妳拍拖啦?”

“是啊,兩年了。”我微笑答道,衹是不曉得她怎麼會突然問起。

“不是和那個誰誰誰啦?”她笑著問我。

“不是。我從來都沒和他拍拖,誰告訴妳的?”我失笑問道。

“沒有啦,沒有啦,問罷了。”她尷尬走開。

僅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,卻輕易挑起記憶胡亂在飛舞。曾經,那段緋聞傳了很久,也很熾熱,熱到連我自己都差點相信是真的。

當時,心情就如立在水火交界處的石碑,內在享受著內心席捲而來的滾滾熱浪,下一秒,因為他的一舉一動,立即急轉直下,外表換上冷若冰霜的酷臉。他不理解我的變幻莫測,我也控制不到自己的情緒。

像是睡了一場輾轉難眠的覺,綺夢乍醒後,忍不住笑自己:“路人永遠不會變真命天子。就像假的真不了的道理一樣。”

所有的霧水情緣朦朧飄過了,我在揉清眼睛後,終於與我的真命天子相逢。感謝緣份爺爺,送我一個這麼好的人。

是我的不會離開,不屬於我的,捉住也會溜走。這句話,我始終相信著。

@又來多愁善感的海角@寫於貳零壹壹年伍月玖日@

2010年6月18日 星期五

如果,我在街角遇見了你

同事說,曾經夢見過初戀情人,在美國的淒慘遭遇。醒來的那刻,淚流滿臉。突然,那一刻,特別想念他。

“妳有沒有想過,有一天遇見初戀情人的情景?而且,是妳和現在情人在一起的時候?”我問她。

“是有想過,只是,很難去想象是怎樣的場面。”她笑著說。

一對曾經親密纏綿的愛人,分開了那麽久,久到彼此都不曾在對方生活中出現,遇見的時候,會是怎樣的情景?

就算在電視中,看過千百種舊情人偶遇的情景,我還是很難想象到當時的場面。我真的幾乎連他的樣子,都忘得一乾二淨。我承認,我無情。

好幾年前,我曾在附近的廣場,遠遠望見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。當時,全身血液凍結,心跳得很厲害,很想很想轉身逃開。

爲什麽那麽怕遇見他?我不是很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嗎?因爲不知怎麽面對?因爲不想在他面前手足無措?最怕看到他和另一個她出雙入對,自己卻還是一個人。

說男人愛面子,女人也一樣。尤其在舊情人的面前,總要打腫臉皮充胖子。死都要讓知道,離開他,我也可以過得很好。

最終,我還是鼓起勇氣上前。一看之下,原來不是他,我當場松了好大的一口氣。我究竟是怎麽了。

後來,我才知道這叫做怕輸心態。

@貳零壹零年陸月拾捌日@