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

大姨媽來的時候

大姨媽第一次來我時,老媽子就告訴我,那是“來骯髒”。我不明白,爲什麽它叫骯髒。然後,就聼老人家說來骯髒不可以拜天公、不可以進廟、不可拜拜,很多的不可以。

仿佛,在許多人的觀念裏,大姨媽是很見不得人,很骯髒的事。這種觀念,也一直堅守在我腦海裏。

來到現在的公司上班後,我才漸漸理解到,它並非什麽“骯髒”。它該是女人的榮耀。所以,我再也不要用“骯髒”兩個字來形容它。

因爲有它,女人才能懷孕生孩子;因爲有它,我們方能排泄出體内某些毒素。因爲它在,能軟化血管,致使我們不容易患上心臟病。衹要妳懂得讓它來得正常,就算它來訪,也可以很舒服自在。
中學時期,我奇怪某些女同學爲何一個月總會有固定幾天請假,說是肚子痛。後來,陸續聼身邊的人會痛到在床上滾動,不能下牀。當時在想:“有那麽嚴重嗎?”

因爲,我從來不痛,是來得有點不正常。直到間中有幾次,下腹的幽痛,令我坐立不安,我才理解,原來,真的可以很痛。那時,我就開始注意自己的飲食是否出現問題。唯有找到根源,才能把它解決掉。

通常,會經痛的人,都是偏冷體質。而且,若會有手腳冰冷、來血塊、白帶的症狀,證明妳血液循環不佳。那麽,需要吃多點白鳳丸、八珍湯、四神湯、當歸等熱性藥材。這樣的補陽手法,能讓血液循環,令氣色變紅潤。

要是偏陽體質的,會是脾氣較暴躁、不會經痛、沒有白帶、月經過早、怕熱、吃煎炸食物就會發熱氣的人,就必須吃涼性藥材,像燕窩、銀耳、雪蛤、蜜糖、六味地黃丸等。此稱爲滋陰,滋潤妳的陰,不要陽過旺。
衹要把體質調整到陰陽平和,身體即能正常操作。大姨媽來時,也會輕輕松松,和平常沒兩樣啦!

若你們想知道自己是什麽體質,可來這裡查一查。

希望各位姐妹,都輕鬆歡迎大姨媽的到來。因爲,它佔據了女人所有的青春歲月,所以,要好好正視它。別經常吃止痛片,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。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卅日@

雙胞胎姐妹花

認識翠和菁這對雙胞胎姐妹花,是我一生的榮幸。她們對我的照顧,真的是好到沒話説。

相隔一段時間,就會約我出去喝茶。嘴巴上總怨我從來不去找她們,仍是心甘情願來找我。

而且,不時給我水果,説是初一十五拜拜沒吃,乾脆給我。有時,又給我餅乾,把我照顧到好像她們的情人。
這次,翠給我送來一大堆餅乾和水果,看到我有點瞠目結舌。看來,我真的可以省筆早餐的錢了。因爲,這些餅乾夠我吃整個月。吃多了,會否營養不良呢?哈哈。。謝謝咯!

我的身邊,有很多寵我的人。她們,也在其中。我一直覺得很虧對她們倆,對我太好,我會愧疚,不懂如何報答人家。雖然,她們不希望我有這樣的感覺。

自從兩年前的那個晚上,我們三位在咖啡座暢所欲言後。翠就很想隨我們出來喝茶聊天。她說那種感覺像回到以前,很爽很舒服。

相識了廿多年,大家都了解彼此的個性,熟悉對方的家庭背景。無形中,有了份堅不可摧的信任。

不爽的就直接說,無須拐彎抹角。大家有事情,都會向對方求救和吐露心聲。劈里啪啦說個不停,三個女人一個墟,一點都不假。女人,衹要有雙耳朵聼她說,有個人陪她説話,什麽事情都變得雲淡風輕了。

這些年來,菁幫了我很多很多。我之前太青春的臉孔、後來的直髮造型,都是她對我進行的改造。她總希望我能更漂亮一點,毫無私心,把我當作親人來疼愛,真令我非常感動。

翠則在孩子生病了,就會打電話問我,該怎麽辦。她相信我的醫藥常識,我仿佛是她的鎮定劑,能給她一個解決方案。此份信任,亦使我無限感激。
人生中,能夠找到廿多載,而且又掏心掏肺為我付出、關心我的朋友,確實不多。所以,我說,認識妳們,是我一輩子的榮幸。

希望,我們到老死的那天,仍是無所不談的好姐妹。謝謝妳們對我的好,祝福我們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。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廿玖日@

2010年6月29日 星期二

我希望你能看見自己的問題

小時候,我是位孤僻的自卑兒。所有的心事,都放在心底,沒有人知道我想什麽。把自己關在孤島裏,用一種憎恨眼光看世界。

我的頭,很少擡起來,正眼望人。因爲我怕別人看穿我的想法,怕別人嫌我醜。當時,特別討厭自己,常常問自己:爲什麽要來到這個世界?我詛咒自己在十八嵗就死去,連年月日都寫好在一張紙上。

每次回想這段過去,我會笑話自己很傻。為什麽不喜歡和別人説話?因爲我不懂説話,怕說錯了給人家笑。唯有通過打人和欺負同學來發洩自己的不滿。漸漸地,就把自己鎖在殼裏,自己出不去,別人也進不來。

爲什麽我會這樣?我一直找不到原因。所以,我開始逃避人群,寧願躲進圖書館看故事書。每本故事書,都比活生生的人來得吸引。

亦因如此,我喜歡上華文,愛上作文。衹有那個世界,是完全屬於我,我寫我想寫,創作我想創作的故事,天馬行空,任我翺翔。衹有在那裏,我是最多話的小孩。小小腦袋瓜,無時無刻都在想故事。

作文選擇題内,我最喜歡完成故事,因爲不用鎖在框框裏。每次,都越寫越興奮。別人煩惱不能達到指定字數,我肯定超過。至今,我都慶幸自己能夠愛上華文。

但是,這仍然沒根本解決我的自卑。我依舊和外邊的世界,無法溝通。到最後,是自己認爲出現問題,我不要這樣的自己,才學著走出去。

在四年級時,潘美玲老師給我肯定、鼓勵,送我一個演講機會。一次又一次的訓練,直到比賽那天,面對臺下黑壓壓的人群,我的雙腳抖個不停,可是仍講完故事,得到第一名。

我的世界,自此不一樣。開始喜歡講話,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聼,都像隻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調整的初期,總會表現得過火。沒關係,至少我嘗試與別人溝通。

爲什麽我要寫這段過去?我想讓你知道,有問題有过去並不可怕,衹要去面對和解決,它會變成人生難得的經驗。

最怕的是,你看不見自己的問題;或者,不願意正視問題的存在。那麽,問題將會變得無法收拾,屆時,不衹自己活得痛苦,身邊的人也不會快樂。

我們都希望你們能過得幸福快樂,平平凡凡也是福。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廿玖日@

2010年6月28日 星期一

我不知道

我不知道,妳等著我通過這裡來做出隻字片語的反應。因爲,我不想搬上臺。

我不知道,原來我在當天立即私下回復給妳的電郵,妳或許沒看見。

我不知道,爲何妳家裏的電話撥過去,總是有通沒人接,可能是綫路出現問題。

我不知道,這些種種的誤解,導致我們之間誤會叢生。直到,那天在面子書上,看到妳心灰意冷的字眼,方察覺,似乎錯過了一些黃金解釋期。

我敢保證,我們從來沒有怠慢過妳。衹是,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幫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,而不是單純做片面的解決。否則,對妳而言,根本於事無補。因爲,我了解,生活在折磨裏的人,連過一分鐘,都覺得痛苦。

我們都在關心妳,不過,因爲錯誤的方式,導致妳誤解我們沒顧及到妳的感受。其實事情不是妳想像中的那樣。她是不要把事情變嚴重,怕造成更大的傷害。

事情,會演變到今天,的確是累積很久。我們總是樂觀以爲,愛會改變一切。殊不知,卻變成一顆腫瘤,隨時隨地,都會奪取性命。

雖然,我極其不願相信某些事實,可我相信妳。相信妳說的都是真的,也謝謝妳相信我。請妳再相信我一次,給我一些時間,我會盡我所能幫妳們。因爲妳們,也是我們的最愛。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廿捌日@

2010年6月27日 星期日

剛插秧的適耕莊稻田

今早,隨謝安哥去適耕莊拍稻田。

“你確定能拍到青翠的稻田?”走到一半時,我就問興致勃勃的他。

“確定啦!兩個星期前有人來過告訴我了。”他信心滿滿地說。

結果。。。。
許多稻田都慶祝收割愉快,衹剩下一些青翠的剛插秧稻田。
好在今天的天空很爭氣,非常藍,是拍照的好天氣。

“兩個星期前,不是這個樣子的喔。”他有些失望地說。

“兩個星期能改變很多東西的,先生。”這是沒做功課的後果,像我去年聖誕就中過招了。
既來之,則安之啦!站在杳無人跡的馬路上,享受朝陽的撫摸,任由風吹髮絲,聼稻草顫動的聲音,也是一種享受。
然後,我們進去九皇爺廟。這座廟,我曾經看過一個部落客拍到很漂亮。可惜,我功夫不到家。而且,稻草收割了,少了那種青翠的神清氣爽。
日照出樹的倒影,把它拖曳得更長。

這座廟有兩座塔,塔頂的涼風習習,讓人舒服得想睡覺,謝安哥就是爽到不想走的那個。

“嗯,真的很漂亮!天空很藍,樹木很綠,檳城都沒這樣藍,天空都是灰灰的。”我想,也可能我們去的時候,經常下雨的緣故,導致有這樣的認爲。

不過,也算有收穫啦!至少,拍到一些自己尚算滿意的照片,那就夠了。
稻田啊稻田,我們會回來的。
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廿柒日@

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

夢繞家園

近幾年來,家,常常出現在夢裏。而且,都是一些過往常做的事。

昨夜,因爲不舒服,很早就入睡。整晚,我的夢,都繞著家。

“去游水咯!”

那些小孩,呼朋喚友,就往前面的雪蘭莪河奔去。然後,嘻嘻哈哈,二話不説就撲通跳下水,游得不亦樂乎。夕陽西下時,夾雜他們的嬉鬧聲,特別令人想念。

漁村小孩游水技巧,就是從這樣培養出來的。雪蘭莪河,正是我們最好的天然游泳池。大家都不嫌髒,它陪伴我們度過很愉快的童年歲月。

雖然,我不懂游水,可以上的畫面,在漲潮時,就會出現在眼前。

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,漁村培養出來的黝黑皮膚,都是我曾經最純樸童稚模樣。

甚至,我還想把這一幕幕畫面,寫成文章去投稿(該是最近想賺錢想瘋了。)。開頭就寫“水很清。。。”,哈哈。。

最後一幕畫面,天空很藍很美,燦爛陽光下,是一片很清澈見底的海,一大片一大片在我面前鋪開來。而且,還能見到下面的石頭。
我好喜歡那樣的海闊天空,像我在Krabi見過的海。

是我太想家?或者,想有那樣的海,在我家鄉出現?哈哈,不懂!

@貳零壹零年陸月廿陸日@

2010年6月25日 星期五

白鞋岁月

“你的白鞋涂鞋粉了吗?还不涂是要明天上课给老师叫出去罚站是吗?”隔壁的邻居对屋内的孩子囔道。

这句话,像是支利箭,射进记忆最深处。多么耳熟的对白,多么相似的画面。

白鞋,是我小学和中学最深刻的回忆。每个星期日,临时抱佛脚的我们,总爱等到老妈子三催四骂,才甘愿拿鞋去洗。

先是把肮脏不已的白鞋浸在桶里。接着,在洗衣板上洗袜子和白鞋。洗好后,我们会帮鞋子涂上一层又一层的白色鞋粉,直到污迹完全掩盖了,才肯停下手。

因为,鞋子要是没经过鞋粉的粉刷,去到学校,不只给同学笑,还认为我是肮脏的小孩。而且星期一周会时,巡查员会逐一检查,捉我们到前面罚站!

遇上下雨鞋不干,真是倒霉咯!我们就会开始想尽办法,千方百计确保白鞋会干。有时是放在风扇下,要不然就是冰箱下面最热的地方。甚至,用吹风筒的方法都试过。

当然,也有试过穿湿漉漉的鞋去上课,回来就变成香港脚了。真是好笑又想念的回忆。

至今,那蓝盖白罐的鞋粉罐,还逗留在脑海里发酵。

上到中学时,稍微懂得自立。我们学老哥先在前一晚准备好校服,第二天就无须东找西翻浪费时间。否则,就是要看到我们上演翻箱倒柜的乱七八糟情况。

如今,脚下的鞋子换个不停,高跟鞋、平底鞋、拖鞋、包鞋等等,想穿什么就穿什么,再也不似中小学般规定统一的白鞋。
可是,我却怀念起,那段单纯且专一的白鞋岁月。



刊登于二零一零年六月廿五日的中国报副刊《心情分享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