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19年6月7日 星期五

遠視,把自己看得更清楚



#投籃的稿
#讀後感

🐖7.6.2019🐷己亥年伍月初伍日🐷星期伍🐖

讀梁文福«越遙遠,越清晰»里的文字,像是在讀現代文言文,言簡意賅,句句鏗鏘有力,不浪費字多做描述,卻又能讓我融入他的意境,這才是庖丁解牛的真功夫。

此類型的小品,以為能快速讀完。可是,卻每每讀至某段或某篇,就得落入沈思,良久。好文章的韻味,正是在於讀完後,能讓人再三玩味,方能在心中駐足發酵,也不典當一本好書的背後用心。

«目送歸鴻»里,他告訴我們,有些人與物需要遠觀或者不同角度看,才能看清全面。因為遠,有所想象,也就覺得美。走得太近,或置身其中,看得太清楚,反倒失去那種距離的朦朧美。不正如與人相處麼?保持一定的距離,也許彼此關係能維持得更長久。

«一山放出»的系列里,說著許多當下以為跨過一座山的成功,未及興奮,卻又發現生活會出現無數山來攔的驚與喜。

他的觀察入微,對萬物的憐憫疼惜,也賦予他這支生花妙筆誕生許多令人驚嘆的聯想力。

禿樹在他眼中變成是無語問蒼天的«問天的手掌»。«裡面和外面»有他對老人敬業樂業的欽佩,和對少年人輕浮態度的失落。年輕一代的物質環境皆很好,只是人的氣質,令人汗流浹背。不也符合時下老一輩的感嘆嗎?

最喜歡的那篇«相見與不見» ,裡頭那段文字,在在實實說著我的心境。
" 兩個年輕母親找我時,手中幼兒,剛好在熟睡。是不是只要孩子一醒,她們就得還原成現實中的"母親",不復那喜歡聽歌讀詩的女孩?

故事中給孩子睡覺時偷偷打開箱子里的羽衣看一看的仙女,是不是早已化身為現實中一個一個"住在附近" , 因為" 走過 " 而來 "看看" 的婦人?

他的一位文友說: «紅樓夢»里,寶玉說過,女孩子都是珍珠,嫁人後都變魚眼睛了。" 讀著這數段,潸然淚下。

身為熱愛寫作的媽媽,我的世界真的是孩子睜眼是地獄,閉眼是天堂。所以,她們沈睡,我的寫作細胞才能蘇醒。否則一言呼喚,如一拳打散了原先凝聚的元神,想再重聚靈感,不只得費一番功夫,更多是喚不回的欲哭無淚。更有甚者,是稍作歇息,太過忘我投入創作片刻,就有種罪惡感爬滿身。我想繼續做珍珠,卻還是給渾身的油煙汗臭味熏成魚目。

但是,我依然在時間夾縫里,爭取著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即使是魚目混珠的偽詩人生活,卻是迄今能做到的最佳境界了。

他說他的文章很少觸及時效性強的新聞話題,較多的是日常人生滋味的咀嚼。就因如此,這些文章,即使相隔廿年再看,依舊能貼近人心底,仍有可讀的文學價值。

皆因,在寫作里,他總有一把在文學里"遠視"的尺,時時在心中和不同時空的文人心境作遙遠對照,就不會和現實功利貼得太緊太近。

我想,這正是當年卅多歲的他,可以有如此淡泊名利,悠游在詩意世界的原因。

謝謝梁文福的文字,讀著讀著,有些類似的心境得到了救贖,有些問題有了答案。我也更瞭解自己多一分。

#與書共舞
#書香迎鳳閣
#梁文福
#越遙遠越清晰讀後感
#貳零壹玖諸事圓滿豐收年
#來自海腳的海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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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跡天涯撒緣分,途經海角印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