🐖21.8.2019🐷己亥年柒月廿一日🐷星期弎
《記憶與書寫》文學研討會紀錄讀後感
《書寫,是耕一畝永不枯萎的文字田》
打開今日的星洲副刊,記憶與書寫,斗大的字,刺入眼簾。篇篇,都是一群副刊記者辛苦紀錄的文字。
對於廿多年的書寫生涯的疑問,逐漸從作家的訪談裡,得到答案。
說來荒謬,從小學考試的完成故事開始至今,原來我都一直在書寫著散文。這是近幾年才得知的事。
居然不懂自己在書寫著的題材,歸類為散文。🤣因為書寫於我,就是一種永恆的文字紀錄,未曾斷絕過。也因此,不為這紀錄,下任何定義。
可是,彷彿是一種吸引力的牽引,這陣子總有意無意眼裡耳裡,都帶我進入不同圈子,告知何謂散文、書寫等。一有時間,就能栽入這大觀園裡遊覽。然後,即會意識到自身的匱乏與渺小。
一層又一層的閱讀裡,加深對散文的認識。同時,也在裡頭找到許多的共同點。
林春美說的寫散文很大程度是一種生命書寫,凡能寫的都已經在生命裡過了一遍。
這是散文的優點,因為無可複製和不能抄襲的意味存在。同時,亦是侷限與個人真實體驗和本身情感高度依賴性的弱點。
當中也有提及反覆書寫對於作者和讀者的影響層面等。我想,我確實也在每次書寫裡,不自覺落入此陷阱中,犯下同樣的執著與錯誤。
張貴興的一句話,卻不知怎的,也牽起我的鄉愁,顫動著的情緒,如秋風落葉在飄了。
他說:最動人的鄉愁還是人,我有時在臺北突然聽到有人說著充滿馬來西亞腔調的華語,都感到異常親切,彷彿又回到婆羅州。這時我就會跟太太說:等哪一天有空我們回去吧!
我也亦如他般,最想念昔日全神貫注在泡書和書寫的青少年。寫得雖都是多愁善感,卻真實得令人心疼。不為任何目的的書寫,不求作品裡能給人什麼啟發。因為熱愛,所以寫得勤,是一種純粹且美好的狀態。
張錦忠問著的一個問題裡,也藏有我曾經的疑問。為甚麼文學要分派系,不能夠風花雪月,好像對不起國家社會人民一樣?
封德屏的『穿越時光見到你』,安排年輕作家讀老作家的作品,甚至與老作家家人門生的交流,也一直是我想參與或策劃,至今仍未有機會的。
那句文學潮流裡,如何把珍珠般珍貴的作品的灰塵抹去,讓它們重現光芒。讀著讀著,也有些光,在內心深處閃爍著。
香港作家韓麗珠說著文學對於歷史的重要,總結的那句話,亦深深淺淺往心裡落下。
“歷史之所以不斷重演,是因為被遺忘。如果能從錯誤中學習就可以避免。但一直被遺忘就無法改進,所以記得是為了不重蹈覆轍。”
不正如活著的日常麼?日子過得太飛快,記憶亦流逝得急,書寫就是為了留住那些過往,才能化為永恆。
臺灣作家言叔夏說:寫作在某種意義上揭露寫作者的經歷與記憶。有時有些記憶找不到時間的順序、起源,所以記憶真實與否不見得重要。
這句話,又解開我常在寫作時,內心深處對於過往虛與實之間,來回擺盪的疑惑、愧疚與掙扎。
“其實記憶,是會騙人的。可是,誰在乎呢?你寫作就是要騙人的啊!有些記憶會更加立體,記憶也需要想像,想像需要時間的發酵。”
“記憶,也可以修复。”他就以媽媽述說同一個故事為例,說明媽媽每說一次都在把故事修飾得更完整。
新加坡作家謝裕民的一席話,再次深一層打開我寫作裡的心結。那股幽微的聲音,再次叩門薄弱地問著自己,是否寫的比做得更好的愧疚。
張惠菁說著的書寫就是回到當下,在寫作中選擇,封閉或打開這段記憶。
是的,我不也如此麼?即使有些記憶何血淋淋,總得要跨過去,才能變為過去,不再受不知何時降臨的夢魘糾纏。
房慧真的撞擊論,亦不偏不倚撞我入回憶的黑洞。我也是因為童年時代不優雅的痛擊,方會意外踏上書寫路。
“命運就像是一把鐮刀一樣,它一次又一次的砍,一次又一次的割,剩下最後的秧苗漂洋過海到臺灣落地生根,才有了現在的我。文學與記憶,它就是一個經過撞擊的疼痛,歷經萬險的過程。
許裕全老師的召喚亡靈論,形容得特別妙,甚是精彩!這亦令我想起去年看《Coco》卡通片,墨西哥人相信,亡靈會繼續存在於另一個世界,是因為人間還有人記住他。有一天,當無人記得他/她,將魂飛煙滅。
文章裡的那些亡父記憶,不只是會讓他落淚,也令讀者我,微微心疼著。寫作者,或許也得保持這份敏感,才能發揮更大的想像與擴大情緒張力。
謝謝他讓我更深刻體會,寫作,也是一種天賜的天賦,要好好善用它。
這份紀錄,加上之前董橋作家的三味補藥:博讀、壯膽和冷靜,都讓沒機會參與花蹤的我,收穫甚豐。
真的特別感激星洲日報的認真,所有的辛勞,都有所值得的。我把這些報紙都好好收藏,將來做為參考用途。
謝謝作家的分享和為這些付出的各位。雖然,在廣袤散文天地裡,我對它的理解,仍是膚淺片面的。可至少慶幸,已不至於無知。
我貪婪刮著這些補藥粉,一點一滴注入自己的知識寶庫裡。我知道,自己得將所有的感想落葉用文字重新埋入記憶的土㚂裡,方能化作春泥,護著那畝文字田,永不枯萎。
#星洲日報花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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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海角小築
#貳零壹玖諸事圓滿豐收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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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跡天涯撒緣分,途經海角印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