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09年1月31日 星期六

牛年重頭戲之雞日歡聚嘰嘰喳喳

日期~二零零九年一月廿六日(年初一)
地点~家鄉
角色~老同學
心情~怡然自得


各有蛻變的舊同學

今年,年卅的下午,我就收到儀的電話,通知聚會的時間和地點。托冰的大哥在臨過年前的婚禮,遠在香港的冰一家人,總算于跨別兩年后,回歸我們的懷抱。所以,我們的首站,落在冰家。

十一點半,我們到了冰家,卻只有儀獨自跟冰在閒聊。我一到,就先開火說:“你果然是對我們自便到很隨便,連門都不跟我們開。”

“哎唷,還需要跟你開門。説明自便,當然是什麽都自己來。”冰悠哉閑哉回嘴。

“她所向無敵很久了,現在,終于有你來克制她。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哈哈!”儀說。

“是的,高處不勝寒。”我笑說。


我和冰,是兩只出了名毒舌的天蠍女。相見不能和氣,非得斗得你死我活才心甘情願。往往勝負難分,卻又有棋逢敵手的惺惺相惜。那種言語間鬥智鬥成語鬥快的快活,仍是至今我爲之想念的。 這就是冰和香港老公的結晶啦!

一年沒見,她已是一女之母。升級當師奶后,口吻和身材也來個一百八十度逆轉,除了發福外,就是催我們趕快嫁人,明年別再拿紅包。


我坐下來儀就問我,她有沒有變瘦?過後,又問其他人。這倒誘發我的好奇心,忍不住問:“瘦有什麽不好?我都不在乎人家說我瘦。”

“可是我在乎啊!”她有些激動地說。

她說太久沒回來這裡,又在外看太多爾虞我詐的生活方式,怕自己會感染,帶回家鄉來。

“其實,回到舊同學堆裏,你會自然而然回歸到原本的自己。若你不想要變成他們,就不會變成那樣。要是在這裡,仍顧及太多,反而失去自我。我從來不擔心回到這裡,會做不回自己。”那是我給她的答案。

我常相信,人回到老地方,懷舊情懷會自動形成保護體,阻止在外感染的醜態入侵。我們總會為老朋友保留一塊亙(gen 4)古不變的天地。在這片天地裏,大家可自在回歸自我,促膝長談任何話題;展現緬懷過去;珍惜當下;暢談未來的最佳寫照。

“偉呢?還沒到?”

“他說要保持著只到第一家和最後一家的原則。”班長代回答。結果,他和業姍姍來遲,拍了大合照后,就溜之大吉。

即將邁向另一階段人生的康,已確定將在今年中當新郎哥。還給我們看他太太試婚紗的照片。言談中,許多哲理從他口中一一竄跑出來,句句雋(juan 4)永(意思是:言語、詩文意味深長)令人深思。

成熟穩重(此句無關身材),是士別三日,即更刮目相看的他給我的感覺。

康有了成家的準備,卻沒有生兒育女的打算。畢竟,經濟穩定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量。

“所以,能夠相聚的時候,就要好好把握。明年結婚后,就跟著回娘家,哪裏還可能初一出來聚會?”我乘機揶揄康。

“我是沒問題。倒是你結婚后,還能不能初一出來聚會?”康將回我一軍。

大夥兒跟著起哄,看來我結的仇家還真多。

“改在初二回娘家時才相聚啦!”我話鋒一轉,馬上心虛賠笑。

“看你還敢說那麽大聲嗎?”康笑著說。



往事悠悠,幾許滄桑

我們在利家觀賞利和婷結婚時VCD。在姐妹玩兄弟那幾幕,我的身影和聲音不絕于耳。唉,嗓子比人大,樣子比人兇,注定扮演先鋒的狠角色。

“以後結婚時,千萬別讓麗絲參加。”康邊看邊慶幸,大夥兒紛紛點頭贊成。

“麻煩看一下,我是孤立無援,其他的姐妹袖手旁觀。”我在喊冤,大家視若無睹。

吃完晚餐后,我們移師前往芸和淵家。冰和香港老公每進一間家,就先研究人家的裝修。我則是職業使然,必觀察別人的禮籃包裝,哈哈。。。

在芸家時,業提起小學互相對畫時,儀畫他有雙大耳朵,結果給老師認定為最像,並放在布告板的前塵往事。說起的時候,仍忿忿不平。

我也提起三年級欺負康,導致他母親上來警告我的事。頓時,整間屋子鬧哄哄,喧嘩沸騰的人聲,幾乎要把芸家炸開來。

離開的時,認班的話題還意猶未盡燃燒著。

“你是3B班?”踏出芸家門欄前,我問了冰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是3C班的。”对哦,她之前有说过。

3年级前,每个年级有3班。我们是依据谁先报名谁先进,直到添满一班为止。4年级是我们的分水岭,开始以成绩做分班标准。谁好誰差,立竿見影。

我在4和5年級時,都在C班。于5年级侥幸拿到第一,方在6年级赶得及搭上A班列车。偏偏成績出來,總是敬陪末座。

欠債還債,分道揚鑣

三輛車浩浩蕩蕩前往我們聚會的終站~~班長淵家喝紅酒。

“淵,我的東西。”這個過年,班長給我追債追到快殺人放火了。

“我知道,我知道,等下肯定給你。”班長都拿我無可奈何。

“你自己說我在今年裏討了多少輪。系列未開始到結束,都沒有一張照片能放上去。現在連部落格都關掉了,還不見片影。我不管啊,今年的也要一併給我,免得我又要等一年。”去年聚會的照片,是我今年必須討到的債。

不過,電腦卻壞我大事,因它的一些問題,令我只能拿到冰相機内的聚會照。淵的呢,只能拿到去年聚會的,注定要給我再糾纏多一年。
十一點多了,我們今年的十年聚提早結束。原本想去唱K的打算,亦在幾位棄權下,不了了之。

此次的十年相聚,感覺有別以往。流竄在我們之間的,除了是流逝的歲月,還有彼此間愈見不同的生活變化。慶幸大家還能不見生疏,侃侃而談。

總算在今早拿到淵相機,極其珍貴的兩張大合照。班長,你終于不用給我窮追猛打啦!


往事悠悠,幾許滄桑;縱是如煙,仍刻骨銘心。感謝有你們,我的發黃回憶,方能如此豐盈多姿。每一段就是一劃,或深或淺,細細鏤刻我年少輕狂的青春輪廊;說不完,也寫不盡。

日期~二零零九年一月卅一日
时间~晚上十一点五十二分
地点~舊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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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跡天涯撒緣分,途經海角印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