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鐘用一種慢跑的優美姿勢,跑到快到放工的鐘點。外面,卻也適時傳來轟隆的雷聲,震醒辦公室內的很多條蟲。
頃刻之間,本來僅是灰暗的天空,此時像是給人披上大黑布,整座城市,天昏地暗起來。
閃電的光芒,不斷透過玻璃窗傳來。狂吼的蒼穹,彷如預示著世界末日提早降臨。每叫一聲,都令我們心驚膽戰、手腳發麻。我想,就算撐著雨傘,亦免不了落湯雞。
幸好,加班以後,發洩完後的天空,下著是浪漫的綿綿細雨。怎知,卻有輛大羅里堵在交通燈前,害我過不了綠燈。
我惡狠狠盯著它看,眼睛在搜尋著它的主人。衹見印度大兄跑前跑後在看著車子,臉上的表情比我更無可奈何。該死的同情心,讓我覺得自己應該原諒它。因為,孤立無援的無助,的確很可憐。
回到房間,拆下隱形眼鏡時,我和半瞎的人沒啥分別。衹看著一隻模糊的小東西,在我床上跳健身舞。
我以為,又是小強光顧,手裡還拿著殺蟲劑,準備大戰。怎知,戴上眼鏡,整個世界再次變高清時,才知道我誤會小強大兄。
唉,是不請自來的大螞蟻。這種有翅膀的大螞蟻,在雨天時刻,總是喜歡登門造訪。而且,真不懂它從哪個角落鑽進來。
我不能對它發脾氣,因為和對牛彈琴的結果沒兩樣。當然,更不會說螞蟻話。衹搖身變捉蟻大師。殊不知,捉了一隻,就出現兩三隻,怎麼也捉不完,不勝其擾。
原本打算寫《撒哈拉歲月》的介紹,也給這班小傢伙弄得心浮氣躁,靈感遠遠避難去。
其實,並非我怕螞蟻,衹是擔心它趁我睡覺時,可能會鑽進去我身體。單是想到這點,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,不寒而栗了。
@貳零壹壹年肆月廿日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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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跡天涯撒緣分,途經海角印足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