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我想說

Every day One Sentence: If one hears bad music it is one's duty to drown it by one's conversation. 假如你聽到一段難聽的音樂,你有必要用大聲談話的音量來蓋過它。~英國作家 王爾德(摘自施宇

2011年4月28日 星期四

离家的心酸

每次,从家乡回公司上班,手上一定拎着许多袋子,好像要把整间家的東西,全都搬上来,得搬两三轮才能搬完。 

坐在走廊长凳上的同事看见了,总笑说:“每次都看你大包小包的。”

“是咯,刚从家乡回來。”我微笑应道。

很多時侯,这些袋子并不轻。若遇上当天风大,原本整齐的头发,还会在风中起舞,换来一位披头散发的疯女人。下雨更不用说,手上样样东西都重要,却沒手拿雨伞。

加上穿高跟鞋,奔走在公司和停车场之间,那不算远亦不近的距离,更狼狽不堪。但是,我却甘之如饴。因为,通通是老妈子的爱心。

“家里的水果拿一些去吃啦。”

“你不是说沒饼干了吗?从家里带去吧!”

“糕点蒸好了,帶点去公司吃。三餐记得要吃。”

每个叮咛,皆有老妈子的关心。所以,食物越带越多。每个星期一,正是我最忙碌,也是拥有最丰盛早餐的一天。

昨早,离开家们前,突然下起滂沱大雨。原本在睡梦中的老妈子,随之醒来,身旁伴着老姐的两位小瓜。

他们看着我走来走去,而老妈子帮我提东西。耐心在们口等待着我弄妥车内的一切。

“妈,雨很大,快进去!”我在车内喊道。但巨大的雨声,掩盖了我的声音。她好似听不到,依旧佇在原地,看着我。

其实,我怕她淋雨生病。她才牙痛刚好,发病的话,搞不好会再挑起无法忍受的痛楚。

终于,我的车头摆向往村外走的方向,缓缓前进。我看不到她伸出來的头,可门仍未关上。

我不敢回头望,回眸,眼泪就会趁机脱眶而出。

不知怎的,愈来愈舍不得离家。回公司上班前,总会历经一段内心的挣扎,像是一条绳子,绑在家的柱子上。离去前,要狠狠脱开心绳,踩着油门,把家远远拋离,到看不见为止。

正如每到星期日,老姐夫妻总是会想尽办法叫女佣带他们出去兜风,他们才趁着短暂的空间缝隙,偷偷溜回家。然后,回到来的小家伙,开始找妈妈。

“妈妈去做工了。”女佣照实告诉他。

“没有啦!妈妈在房间。”不肯面对现实的他,要推开每扇们,看不到妈妈了,才默默接受,没吵也没闹。

有时候,挺心酸的。小孩子半夜吵要妈妈,更心疼。这是讨生活的代价,城市变成家,家乡成宿舍,来去匆匆。

因此,我不断不断提醒自己,趁现在还能够每星期回家时,一定要保持这样的习惯,莫待日后方追忆。

所以,我从不介意別人会否把我当乡下妹看待。皆因,所有大包小包,是一位母親希望女兒吃饱睡暖的小小心愿。那么,我多带几包又何妨?

已刊登于贰零壹壹年肆月廿捌日的中国报副刊《心情分享》

4 則留言:

  1. 看完后,眼睛湿湿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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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寫著的時候,我的眼淚也流過幾次。呵呵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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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海角是好女儿,贴心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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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佩儀,我還不算,衹是有時,難免有很多感觸,把它寫出來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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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跡天涯撒緣分,途經海角印足跡。